闲人侃小寒

晨曦深处

闲人侃小寒
文/张项学

今日小寒节气。小寒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23个节气，下一个节气大寒过后，就要进入下一轮回了。小寒节气赶在二九三九之间，是很冷的，民间有“小寒胜大寒”之说。
古人将“小寒”分为三候，“一候雁北乡，二候鹊始巢，三候雉始鸲”。也就是南方的大雁随阳气萌生而开始向北迁移；乾隆皇帝在《雁北乡》一诗中就详细描述了小寒的这一物候，“已注意焉彼沙漠，行将别矣此潇湘”；在北方司空见惯的喜鹊也感知到阳气而开始筑巢；野雉在接近四九时会感阳气的生长而鸣叫。正如元稹写的诗。

咏廿四气诗 小寒十二月节
唐 · 元稹
小寒连大吕，欢鹊垒新巢。
拾食寻河曲，衔紫绕树梢。
霜鹰近北首，雊雉隐丛茅。
莫怪严凝切，春冬正月交。

    从元稹的诗里可以看出，古人对物候的观察是很细致的，喜鹊垒巢是为了迎接春天的到来，它要筑一个温馨的家，享受天伦之乐，以便春暖花开时带着它们的爱情结晶在春日晴空一起飞翔。它们会选择载河的弯道边觅食，衔取树枝和泥巴，在树梢筑巢。由于大地还在冬季的寒冷中，老鹰很难捕到食物，只好寻找动物的残尸充饥；而野鸡只能继续藏匿在茅草丛里，或许是畏惧老鹰吧，不敢出来溜达。
元稹在诗的最后告诉人们，不要埋怨小寒时候天地如此地寒冷，因为冬天很快就要交给春天了。正所谓物极必反吧，阴之极，则阳生。
古人专门写小寒的诗很少，网上出现的甚至把写寒食的诗也拉来充数。我倒是发现了元明期间庐陵人张昱写的一首《小寒》。张昱这个人比较耿直，当明太祖打进京师时，怜其年老，就说，“可闲矣！”厚赐遣归。张昱也因此而号可闲老人。
在可闲老人的眼里，南方小寒时节的花纵然“轻红淡白”，堆满栏杆，但又有谁去真正怜惜她呢。他写下了七绝《小寒》。

小寒
明 · 张昱
花外东风作小寒，轻红淡白满阑干。
春光不与人怜惜，留得清明伴牡丹。

    三年前的小寒，也是元月五日，也在北海，不过那是第一次来北海越冬，看着满街姹紫嫣红的三角梅，看着海空掠过的一群群白鸥。看不到往日在家乡看到的银装素裹，天鹅湖一双双雪白的大天鹅，当时写了一首律诗。

小寒
张项学
海角徐行看小寒，梅成三角彩堆团。
虽无戏蝶枝前过，却见飞鸥雾里看。
欲梦冰屏悬雪野，偏听翠浪滚沙滩。
天鹅何不从头越，影落楼边共倚栏。

    三年后的今天，还是在北海，还是那鲜红的三角梅，还是那雪白的海鸥，思念的心情油然而生。

摸鱼儿·小寒
张项学
落波涛、巨轮归港，遥闻长笛呜咽。翻波起浪舷边过，中有几多寒冽。曾望月。函谷远、楼前可见风堆雪。伊人扶阙。念风起蒹葭，水摇菡萏，一一梦中没。    今逢节，寒意难平新热。疫魔怎不辞别。既然无码随君去，却又担心交叠。船尚歇。人何故、家山万里霜留辙。天涯穿越。纵晨约诗仙，暮邀霞客，甚酒比斯烈。


2023/01/0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