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钟与 鸳鸯蝴蝶派的关系

芭莎

§诗钟与“鸳鸯蝴蝶”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——————佚名
　　   
　　诗钟  

　　所谓诗钟，形式上是对联的一种，而本质上是一种文字游戏，名头不太响，所知者自然少了。

　　知道鸳鸯蝴蝶派的肯定不少，知道它的姓名渊源与诗钟有关的，恐怕不多。1920年，一群文人应杨了公之邀，在“小有天”酒楼集会。名士从不空饮，于是席间请名妓林黛玉相陪。林黛玉喜爱洋面粉做的卷子。于是雅人雅致，杨了公提议作诗钟，要求上下联分别暗含“林黛玉”与“洋面粉”，含而不露。

　　交卷最快，也作得最好的是朱鸳雏，曰：“蝴蝶粉香来海国，鸳鸯梦冷怨潇湘”。品评之间，偏巧有个不识趣的刘半农（“她”字是此人的一大贡献）闯入。双方言辞不投机，朱鸳雏道：“我们还是继续鸳鸯蝴蝶下去吧！”

　　意即继续品论诗钟，互戴高帽耳。刘半农闻言说：“我不懂何以民国以来，小说家爱以鸳鸯蝴蝶作为笔名。自从陈蝶仙开了头，就有许瘦蝶，朱鸳雏、闻野鹤、周瘦鹃、严独鹤、秦瘦鸥、网珠生、张秋虫等人继之，总在禽鸟昆虫中打滚。”又说：“《玉梨魂》该称做‘鸳鸯蝴蝶’小说。”
　

　　巧得很，诗钟与“鸳鸯蝴蝶”小说都可算是文字游戏或游戏文字。诗钟与“无情对”一样，已经剥离了上下联的内在关联性，（大多数情况下）放弃了对联的实际意义，只保留了工整的形式。诗钟亦有规则，即提出词句，要求嵌字嵌词分别入上下联，听上去颇像先建一门一窗，再由门窗建宅院。如此建筑，适合堆沙过家家，而断然不能居住。

　　然而，虽是游戏，却也是非才思敏捷，文气馥郁者不能为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