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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借对的认识偏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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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借对的认识偏差

原创 楹联之家  联斋  2024-04-13 00:00 河南


联 斋  第4252期


关于借对的认识偏差

刘可亮

      借对会严重冲击到对仗的“对称性”,客观上给作品带去深度的“对称性破缺”,只能依靠审美错觉来求得平衡。而其所造成的审美错觉,并非人人能做到合理善赏,故必然较大概率地引发诸多偏颇的认识。

一.前人的偏颇认识及分析

      史上的情况正是如此!如《文镜秘府论》中所载的“桂楫对荷戈”,是唐代诗人的常用做法。这种改变词性和结构的借对,在古时就代有一头雾水者和激励反对者。
      南宋罗大经《鹤林玉露》就记载,有人由于不识借对,抱守于普通对仗的审美习惯,而试图从其他方面进行解释,闹出笑话:“叶石林云:杜工部诗,对偶至严;而《送杨六判官》云:‘子云清自守,今日起为官’,独不相对。切意‘今日’字当是‘令尹’字传写之讹耳。余谓不然,此联之工,正为假‘云’对‘日’。两句一意,乃诗家活法;若作‘令尹’字,则索然无神,夫人能道之矣。”当然,这则记录也证明了历史上自有明白人。
      令人意外的是,明代大儒王夫之居然也曾化身为质疑者。他在《姜斋诗话》中论到:“对偶有极巧者,亦是偶然凑乎。如‘金吾’、‘玉漏’;‘寻常’、‘七十’之类,初不以碍于理趣,求巧则适足取笑而已。贾岛诗‘高人烧药罢,下马此林间’,以‘下马’对‘高人’,噫!是何言与!”句中“下马”的“下”由动词转义为方位名词,即便是名儒大家,也因审美上的不适应而无法容忍,滋生不客观的认识。
      更令人意外的是,关于借对,即便是于对联有着深入探索和认识的著名联话《楹联丛话》作者梁章钜父子也有着认识的局限性。《楹联丛话·巧对续录》载:
      “天子居丹扆,廷臣献六箴”,“白发不愁身外事,《六么》且听醉中词”,以“丹”对“六”,盖取“六”与“绿”同音。“苍箓”对“诸姬”,以“诸”为“朱”;“皇眷”对“紫宸”,以“皇”为“黄”之类,古人传以为工,今则不取矣,然其格,不可不知也。“不取”即不主张这样的借音对。
      这些观点无疑是不客观,且不正确的。
      当然,古人于借对认识到位,持赞成态度的人也不少。北宋孙奕《履斋示儿篇·诗话》:“借对法,苟下字工巧,贤于正格。”南宋胡元任《苕溪渔隐丛话·前集》:“酒债寻常行处有,人生七十古来稀。不害为正对。”《蔡宽夫诗话》也说到:“而晚唐诸人,遂立以为格:‘贾岛卷帘黄叶落,开户子规啼。’‘崔峒因寻樵子径,偶到葛洪家’为例,以为假对胜的对,谓之高手。”
      古代名人关于借对的错误认识产生的原因主要在于:

      1.不识借对或难以深入把握其原理
      《鹤林玉露》载叶石林之所以认为“子云清自守,今日起为官”中的“今日”是‘令尹’传写之讹。一是受根深蒂固的普通对仗价值观的引导,二是根本不识借对。而罗大经这个明白人也只看出来“云/日”为借对,却未注意到“子”可表示时辰,与“今”相对类属亦很近。
      这种对于借对缺乏了解者大有人在。而即便是诗联高手甚至理论名家,于借对的原理也未必有很准确的把握。比如,王力先生在其《诗词格律》所举的借义、借音的两个例子,就存在这个问题。王先生认为王维诗句“少年曾任侠,晚节更为儒”中的“节”在句中指“气节”,借用为了“年节”。其实,联系上下文来理解,此处“晚节”理解为“晚年”之意才合理,并未借对。王先生又举杜甫律诗《恨别》中的颈联“思家步月清宵立,忆弟看云白日眠”为例,认为“清”借音为“青”与“白”工对。其实,句中“清”的意思是“寂静的、清冷的”;“白”的意思是“明亮的、光亮的”,二者均不直接表颜色,且“类属颇为一致”,甲义乙义未拉开明显距离,宜认定为普通对仗。

      2.未能从审美高度认识借对及其平衡
     借对会造成客观上的破缺,但依靠审美错觉撑起矛盾的另一方面,并达到对立统一。因了这种平衡的存在,它得以逃逸于“败笔”,忝列艺术作品殿堂。
      梁氏父子之所以看不惯“丹”对“六(绿)”“苍”对“诸(朱)” “皇(黄)”对“紫”三组借音,是因为被它们的“甲义”的不匹配刺激到了而拔不出来。其认识尚未能上升到“艺术欢迎审美错觉”的高度。

      3.不习惯深度破缺情形下的对称均衡
      王夫之自己也多次用到借对,却反感“下马”对“高人”之类的深度破缺,在于不习惯借对造成的词性和结构的大变化。他是固守“古典的对称与和谐”的典型代表。
      从美的角度来看,艺术的特点是远离了“古典的对称与和谐”,即“引入的不对称和不和谐的量”越来越大。前人囿于“对称与和谐的古典美”的范畴,习惯于“微破缺”已久,尚未充分认识到偶句的属性“引入的不对称和不和谐的量”增大,也是可以取得系统的平衡的。这种平衡也是美的一种形式。
      古人的偏颇认识,以及不当的授受模式的代代传承,陈陈相因,客观上造成了借对被忽视乃至被轻视的事实。

二.今人认识借对的诸多偏差

      在受现代汉语语法影响百余年的背景下,今人于借对,整体处于不会用、不善用、不屑用的尴尬境地。造成这一更加不堪局面的原因在于人们延续了古人的不当价值观,且认识的混乱与偏差更甚。
      概括起来,今人关于借对的认识误区主要有:

      1.不识借对原理
      从网络诸多版块应对二言无情对的情形来考察,很大比例的联友往往对出“四不像”作品。其主要原因在于未掌握创作原理,往往运用普通对仗法度直奔幽默搞笑而去。

      2.混淆甲义乙义
      一些作者和读者,于落实在句中的甲义(不工义)与审美联想中的乙义(工对义)常常混淆,从而产生认识混乱。比如,有人不分现实与错觉,固执地认为诸多并未落实于句中的乙义串起来,也必须能构成流畅、通顺的句子才算成功。

      3.不支持变词性
      前文已经归纳到,当借对伴随着词性的明显变化时,相当一部分人由于审美习惯上的不适应,而持反对态度。

      4.认为必须变词性结构才算借对
      另一部分人则观点与第3点相反,偏执地认为如果词性未变、结构未变,即便字、词转义了,也不能算真正的借对。

      5.不支持上转和双转,只认可下转
      坚持顺向阅读习惯,即只习惯以出句(上联)为对仗靶向,保持其甲义、甲词性不变,主张只从对句(下联)的字、词做文章,实施借对。面对上转和双转,则感觉不舒服,从而反对。

      6.认为借对资源很稀有
      大量“四不像”作品严重戕害人们对借对的印象,加之即便是高手也只是凭经验初窥借对原理,创出的优秀借对数量稀少,导致当今联界普遍认为借对资源是稀少的,认为只有机智者方可偶一为之。

      7.认为借对本身不严肃
      基于很多借对特别是无情对大多属于下里巴人式的幽默搞笑,加之人们不善雅词借对,或认为借对会影响语感和联味,故很大比例的人认为借对上不了正板,不太适合用于正规诗联。

      8.认为借对的使用属于炫技
      即认为借对手法仅仅属于低层次的机巧联技法。用到借对的诗联作品,即便用得非常自然得体,也有部分人先入为主,认为作者是在刻意炫技,从而贬低作品。

      9.认为深研借对于诗联精进有害无益
      很多对联教师在介绍到借对时,都认为学员只要略作了解即可,玩多了对提升水平无益,甚至变得不会玩普通诗联了。若有个别人深入了解或花较多时间和精力去探索借对,则总是有不少“好心人”加以劝阻。

      10.认为借对用多了于作品本身不利
      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,一件诗联作品中用到1处借对,于对仗的破坏比例不大,尚在接受之列,若密集使用借对,则感觉“联不成联”“诗不成诗”了。当笔者自创的“羊角联”首次面世时,很多人以“怪胎”视之。而用集句的方式创作的“羊角联”,则虽仍感觉怪异,瞧着却舒服了一些。

      这些认识,都有其局限性或是错误的。它们充斥于几乎所有关于借对的教案或口授之中,造成了大面积的、持久的群体偏差。此即是当今诗联界关于借对认识的真实面貌。


刘可亮,湖南双峰人,就职于中国兵器江南工业集团。著有对联理论集《无情对论》《对偶破缺论》《借对论》,领衔主编《无情对韵》,联作收入《藜薰堂集》。其理论专著,皆有填补空白之功,其中《对偶破缺论》首次从“对称性破缺的美学价值”视角来立论,为传统格律文体尤其是对联形式理论的科学化、系统化犁出了全新的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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