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茶峒

晨曦深处

印象茶峒

张项学



茶峒是湘西四大古镇之一，位于现在的湖南省花垣县边城镇。它是一个湘、渝、黔三省交界的古镇。



一条清水江从中间流过，一面是湖南的茶峒古镇，对面就是重庆的洪安古镇和接连的贵州地盘。这条河也叫花垣河，在沈从文的《边城》里叫白河，因为在《山海经》里有记载“白水出蜀，而东南注江，入江洲城下”。


来到这里才知道知识贫乏。原来茶峒的“茶”，在苗语里是指汉人，峒在苗语中意为山中的小块平地，那“茶峒”就是指“汉人居住的小块平地”。原本想着这里既然是三省交界，就应该是三个古镇。那年在南阳荆紫关有个一脚踏三省的界石，周边就是三个分属于三省的村落。可到这里一看，清水江两岸只有两个古镇，贵州那一个离这里还有二、三十公里路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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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清水江看到了《边城》里描写的拉拉渡。一根铁缆横牵两岸，渡口的船头竖有一根小竹竿，上面挂着一个可以活动的铁环。有人过江时，只需要把铁环挂在铁缆上，船工用一柄特制木器套住那条铁索，慢慢地把船拉到对岸。现在的清水江已经修了大桥，但拉拉渡作为千年历史的遗存，仍然受游客的欢迎，来这里都想体验一下拉拉渡坐船的感觉。



国庆节期间，游人很多，尽管一条江上有湖南和重庆两省的游船在沿江巡游，要想坐船还得排队。看到这阵势，我想到了德天跨国瀑布。一条瀑布横跨中国和越南，两国的游船都能开到瀑布前观看，虽然没看到河中间的分界线，但两边的船只都保持着一定距离，不相互越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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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水江不宽，湖南和重庆的船同在一条江里游览，只有船的形状和船工的口音可以分辨出是哪一边的。



坐在船上，慢悠悠地观赏两岸古镇风光，称得上赏心悦目。两岸各有一条沿江主街，江边还有一条沿江步道。茶峒这边新建筑比较多些，入口处有一座精美的木楼，飞檐翘角，五层迭起，中间“茶峒”两个红字特别醒目。街两边的小楼不是民宿就是饭馆，要么就是琳琅满目的商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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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庆那边拉拉渡口树有一座已经褪色的红塔，塔上部四面还有毛泽东像和当年的标语。这也是很少见的，能保存下来也很不容易。沿渡口的石阶上去就是古街，渡口这里自然是热闹，到处都是重庆火锅的招牌。我们想找个位置，几乎都满员，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有位置的，还要等锅和菜。想起在铜仁晚上吃黔之味的火锅，比这还忙乎。领了个号，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人家腾出位置。也好，正好也走累了，喝点水，趁着机会整理一下拍摄的照片。




到这里，自然要找到一脚踏三省的标志。沿着路牌，在江边找到了一个三棱柱，三面分别用大红字写着湖南、重庆、贵州，下面落款是，国务院，1997年。虽对这种简单落款有点怀疑，但比起桥头那块“鸡鸣听三省”的石头看上去还是要正规些。不管怎样，先留个影，以示纪念。



在公路桥桥头重庆一边大门的横梁上，有“渝东南第一门”大字。旁边有一个石碑，上面写着“四川东南门户”，两边有一副对联，“车行万里今登天府，足下咫尺先入秀山”。




看过刘邓大军渡江指挥所、国立茶峒师范旧址、翠翠岛、书法园等景点后天色已晚，这时候茶峒那座木牌坊已经亮灯，灯光下的牌坊更显得辉煌气派，古朴典雅。做一联以记。



一条清水江，贯通南北，临渝跨贵入湘，帆连云海翻新浪：

千载洪安镇，蕴藉人文，由战而和又盛，歌起边城汇大风。



2024/10/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