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旭‖走近马踏飞燕

杨旭

杨旭‖走近马踏飞燕

原创 楹联之家  联斋
2021年11月02日 00:07


联斋天地  第1524期


走近马踏飞燕

杨旭

早些年的小学语文课本有《铜奔马》的文章。那尊昂首挺胸，张口嘶鸣，尾巴上扬，三足凌空的铜奔马，深深印在儿时的脑海里。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绝世无双千年瑰宝，但在幼小的心灵里已意识到这匹风驰电掣宝马，在乡下耕田时一定是匹有脚力的好马。时光飞逝，多少儿时记忆渐次模糊，唯有那马的豪迈身姿，依旧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不曾忘却。直到上了高中我才弄明白，魂牵梦绕自己整个童年的那匹自认为是“宝马”的铜奔马，其实真的是一匹宝贝之马，它就是国务院定为国宝的“马踏飞燕”，且为中国旅游标志。
数年前一个很偶然的机会，从从事南阳地方文献研究的研究员李仁瑞老师口中得知，“马踏飞燕”是汉代西峡人张江发明铸造的。一九八九年，甘肃武威两名很权威文物考古工作者董江、白明经过严谨的考察与论辩研究，认定“马踏飞燕”设计创造者是古南阳析县人张江，旧时析县就是今日的西峡县。李老师突出此语，让我愕然，一时下不知如何言对。千古瑰宝竟出自西峡人之手，作为西峡人的我倍感欣喜自豪。不知是那次一时的兴奋好奇，还是儿时记忆里那尊宝马的诱惑，自此处处留心收集有关铜奔马的资料，且执著数载从未间断。
一九六九年九月的一天，甘肃武威地区金羊乡晋台村在挖掘地道时，发掘了张江墓，在众多出土文物中，最令世人震惊的是这尊铜奔马。作者运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艺术手法，仿照《易经》的太极图，以“河西马”独特步姿为“乾”，以凉州一种鸟为“坤”，巧用现代力学支撑方法，铸造了这尊“马踏飞燕”艺术造型。铜马四蹄奔腾，三足凌空，右后蹄着龙雀勇往直前，飞燕展翅回首，注目惊视。以丰富的想象力，娴熟的匠艺，把奔马和飞鸟绝妙地结合在一起，以飞鸟的迅疾衬托奔马的神速，构思巧妙，造型生动，将奔马的奔腾不羁之势与平实的力学结构凝为一体，达到形神兼备，气韵生动，形妙而有壮气的完美境界。曾使一代诗人郭沫若深深折服，泼墨挥毫，写下“四海盛赞铜奔马，人人争说金缕衣”的豪迈诗句。据专家考证，该墓地的砌砖方式为汉代风格，出土的五铢钱和铁镜均为东汉末期铸造之物，出土几万枚钱币的时代特征也为汉代。铜马上有铭文“左骑千人”的官名和“凉州张掖县”的建制，只有在汉代文献中有此记载。并在墓葬出土的铜人佣当中，有四件女佣背后刻有“张氏婢”三字，八件男佣背后刻有“张氏奴”三字，且又在一陶碗底部发现有“张家奴字益宗”字样，可断定墓主人姓张。据《后汉书》记载：“中二千石殁后，赐墓葬铺地钱二万。”墓地出土钱币远远大于两万枚，墓主的官爵大于太守，应为侯王之爵。又据《凉州府志备考》载：东汉时期在凉州任职唯一的“侯”兼太守是张江。张江，东汉明帝时南阳析县人，因文武双全，戍边有功，官至张掖长，武威太守，破羌将军，左骑千人，后又被赐封为析侯。据西峡地方史志办办公室编撰的《哪吒的传说》一书中记载：张江故居可能在今西峡县回车镇栗子湾附近。《后汉书》记载：“析象，字伯武，广汉人也，其先祖张江者，封析侯。张江为武威太守，因军功，封南阳析侯，因氏焉。”张江因被封为析侯，就把析县作为他的家乡里籍，子孙后代在此繁衍生息。西峡后人为了纪念张江，把县城火车站前的迎宾大道也命名为“张江路”。
汉代盛行崇尚马的习俗，当时的“天马”被人们敬奉为“马祖神”。龙雀是风神，即飞廉神鸟。梁朝简文帝曾写诗云：“紫燕跃武，赤兔越空。”宝马足下所踏之龙雀，亦即紫燕、飞燕必为神鸟。东汉张衡的《东京赋》就有：“铜雀蟠蜿，天马半汉”之句，称赞皇宫内龙雀、天马两件对应的铜制陈列品。猜想张江设计铸造的这尊铜奔马应为传说中的“天马”。东汉时期，甘肃凉州张掖一带盛产铜，当时凉州冶铁技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张江任武威太守期间被封为析侯后，为表达效忠汉明帝的知遇之恩，便用凉州上等纯铜铸造“天马”，作为进献朝廷的贡品。天马铸成送往京城洛阳时，明帝深感其诚，亲至长安迎取，置于平乐观中，珍爱无比，史称“凉州贡马”。这尊三足凌空铜奔马，明帝爱不释手，置宫中日夜观之伴之，仅仅为之喜爱？其实不然。在古时马是人们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工具，自古就有马图腾崇拜，传说中的“天马”在汉代更具有崇高的政治象征，自称铜马帝的汉武帝更是对天马神祗顶礼膜拜，直至东汉崇拜马图腾更为盛行。明帝当也不例外。传说中的“天马”会是什么样的神马呢？《国宝大全》中载，早在西汉时传说大宛境内有天马，天马与五色母马交配生驹，人称天马子，胸围宽厚，四肢修长，臀部浑圆，体型矫健，又因天马子流汗如血，也称汗血宝马。
汉代的武威郡北临匈奴，南连羌人，凉州自古为军事要塞，南羌人攻打凉州必经张掖峡口而过。汉皇便派张江镇守张掖，封为左骑千人兼张掖长，因他奋勇抗战，保疆有功，被封为破羌将军。张江铸造的铜奔马，昂首挺胸，尾巴上扬，以少见的对侧快步飞奔向前，一蹄着龙雀三足凌空，充分显示天马行空气势夺人之雄姿。启示明帝一定能消灭匈奴及羌人二敌。张江以无比高超的技艺，成就了一尊千古绝世瑰宝。张江在铸造铜马时，为了万无一失，同铸两套，为自己留下选择的余地。待铜马铸成，一套进贡明帝，一套自留欣赏，死后作为陪葬品深埋墓中。不幸的是进贡明帝的那尊铜奔马，被董卓作乱攻陷京城时所毁。唯留下张江墓中这尊铜奔马，千余年后才得与世人见面，一展它夺人风采，成为光照古今中外的国宝，也是辉煌灿烂汉文化的真实写照。
“马踏飞燕”，西峡的骄傲，中国的骄傲，世界的骄傲。


杨旭，1982年生，河南西峡县人，本科学历。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，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，中国散文学会会员，中国楹联学会会员。现任西峡县诗词楹联家协会主席，西峡县民间文艺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，西峡县泰盛楹联文化服务中心主任。西峡县第九届、十届政协委员。西峡县人民陪审员。《诗联家》杂志、《联斋》微刊主编。出版散文集《翰河春水》，楹联作品集《晨曦阁联稿》。主编诗联集《成风化人润龙乡》等书。师从常江先生、杨振生先生学习楹联创作。致力于楹联图书收集与研究、楹联习俗非遗申报与传承保护工作。

杨旭

潘进钊：
阅读杨旭主席佳文，更加深入了解到“马踏飞燕”的历史和它的意义。为杨旭主席点赞、 为国家瑰宝骄傲！

石钧：
学习杨主席美文，点赞。为铜奔马点赞。

徐文德：
为杨旭老师佳文点赞，愿杨旭老师也如这匹行空的天马，前途似锦。

孙福奎：
学习杨旭主席大作！文笔优美，内容充实，读后对马踏飞燕有更深刻认识。点赞！收藏。

江孔顺：
栗子湾，就在我家附近，那个石子厂的位置。

杨正温：
拜读受益。为西峡骄傲，为杨会长文采点赞，学习，致敬。

張继和：
好文章！学习分享点赞！

谢文华：
很好资料，将来同回车堂村及张姓人协调一下。立个碑盖个亭等。

谷雨茗：
为杨旭主席的美文点赞！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，对马踏飞燕的来龙去脉有了深层次的了解！

李洪起：
欣赏学习点赞精彩。

杨相林：
西峡根基，大块文章！

青石：
杨旭仪表堂堂，年轻有为，好令人羡慕！

施华石：
杨主席文童内容详实，文笔流畅，引起共鸣。收藏，学习，点赞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