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史第重温周期率

晨曦深处

内史第重温周期率
张项学


    第一次听说内史第，有点摸不着头脑。它是一个宅第，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川沙新镇，原为清朝道光年间沈树镛祖上始建的沈家大院，咸丰九年（1859年）因其官至内阁中书而更名。这所宅第之所以出名，因为它在咸丰至民国时期成为黄炎培、宋庆龄、宋美龄、宋子文等近代名人的出生地或居所，现涵盖黄炎培故居及宋氏家族居住纪念地等文物遗存。


黄炎培作为著名民主人士，与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有过很多往来和传奇故事。著名的“周期率”对话就是其中之一。

1945年黄炎培在延安窑洞同毛泽东谈话时讲到，我生六十多年，耳闻的不说，所亲眼看到的，真所谓“其兴也勃焉”，“其亡也忽焉”，一人，一家，一团体，一地方，乃至一国，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”。毛泽东当时对他说，“我们已经找到新路，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。这条新路，就是民主，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，政府才不敢松懈。只有人人起来负责，才不会人亡政息。”

看着故居中陈列的一张张图片和一幅幅手迹，人们自然会想到茅台酒的故事。那年，黄炎培等六位国民参议员到延安后，毛泽东用茅台酒宴请，周恩来、陈毅作陪。席间，陈毅提议饮酒联句，大家赞同。毛泽东率先作曰：赤水河畔清泉水，周恩来续道：琼浆玉液酒之最。黄炎培接句：天涯此时共举杯，陈毅举杯一饮而尽，收句曰：惟有茅台喜相随。

当时的延安条件相当艰苦，人们熟知的大生产就是那个时候进行的。毛泽东拿出茅台酒招待黄炎培，除了重视之外，还有更重要的原因。说起茅台酒，黄炎培还真写过一首为红军过茅台镇正名的一首诗。当时有人造谣红军过茅台镇在酒池中洗脚，正好沈钧儒邀请他参观有其子沈叔羊画作的画展，沈的画上有一把酒壶、几只杯子，写着茅台二字。沈请黄炎培为其题诗，于是，黄炎培就写了，“喧传有人过茅台，酿酒池中洗脚来，是真是假我不管，天寒且饮两三杯”。

解放后，黄炎培到南方视察途经南京。陈毅特地以茅台酒宴来欢迎他。席间，陈毅又提到了那首《茅台》诗，并赞扬黄炎培，在那个艰难的年代，能为共产党说话的，空谷足音，能有几人！陈毅即席步原韵和诗，以答谢黄炎培，“金陵重逢饮茅台，万里长征洗脚来；深谢诗笔传韵事，需在江南饮一杯”！黄炎培也很感动，紧紧握着陈毅的手，激动地当场和诗一首，“万人血泪雨花台，沧海桑田客去来；消灭江山龙虎气，为人服务共一杯”！

在纪念馆里看到了一副黄炎培的真迹，“毛主席善于听取与我不同的意见，善于同与我意见不同的人合作”，后面有两行小字，“一九五零年十一月廿六日，李维汉部长在民盟大会上这样说，一九五二年七月七日，我在民建大会上传述”。由此可见，黄炎培对毛泽东的佩服和赞扬。

在纪念馆里还有一段黄炎培的话，“刀下余生，只求与国有益，一切惟师命”。那是1905年7月蔡元培询问黄炎培愿意不愿意加入中国革命同盟会时，黄炎培的答复。

从“与国有益”到“周期率”，从“闭门忍听干家哭，袖手何曾万念灰”到“枉欲投鞭平黑水，宁愁抢蔓到黄台”（黄炎培《阴冻》），无不闪烁着“忧天下之忧”的家国情怀。感曰：

参观内史第缅怀黄炎培先生
张项学
直言自古净尘埃，丽日当空新韵来。
舀起川沙三万水，浓成佳酿祭灵台。

2025/06/26

内史第